水果街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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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這是距今28年前的事情。當時我就讀於鹽谷中學,在國中的操場旁可以聽到修馬路的雜音。他們剷開森林到底是要蓋什麼啊?我曾經這樣問過老師,得到的答案是建設新的道路,而這道路就是「水果街道」。

 當時鹽谷中學週邊的道路狹窄、橋的重量限制也僅容8噸,最多就是讓小型車或是中型卡車通過。
 鹽谷離國道和鐵道路線相當遠,鹽谷中學位在鹽谷的余市邊出口隧道的前方,從文庫歌進入山區前往火車車站的途中的河川沿岸。
 我從國道附近的家出發,中途會抄近路走伊藤整文學碑的旁邊,大概花20分鐘的時間到達鹽谷中學。

 從學校的回家路,也有其他捷徑。也有特別從鹽谷車站方面繞路走的方式,而我則較喜歡從這條道路回家。
 途中右手邊的斜面可以看到養雞場。再往前走,橋的前方有同學父親經營的食品工廠。走到靠近鹽谷車站的時候,就可以看到北瓦斯的都市瓦斯的工廠。這些全位在前往鹽谷車站的右手邊。
 在鹽谷車站歇息片刻後,再往東方前進。我有時會跨過車站旁邊靠近小樽的平交道,延著鐵軌行走。有時會過一段小小的伍助澤橋,然後沿著道路走一會兒,再穿過一條自然產生的步道,那步道應該說是動物的通道,再跨越鐵軌,就可以從旁邊邊看著鹽谷小學邊走路回到家。

 當過了春天到秋天可邊享受山中新鮮空氣邊散步的季節後,一到了冬天,水果街道的施工現場就會被大雪所覆蓋而停擺。
 儘管這時候,大自然也準備了不同的樂趣歡迎著我們。
 對!就是用步行滑雪來做冬天的山村散步。
 由體育老師帶頭,走到休工中的建設現場有個小小平交道,從這就是前往山村的入口。就連夏天被竹群擋住不能行走的地方,只要積雪就只有腳底有小竹葉子,樹葉也落下、視野變得很好。。
 才正感覺到絕佳氣氛的時候,老師下了往下走的命令。
 一看,下方是葡萄藤和樹木蓋成的倉庫小屋。實際上是像畫一樣的風景。
 安全回到學校後,也忘不了這新鮮的體驗,一直到放學,當時看到的景致一直在腦中盤旋著。
 當時我家也有步行滑雪設備,放假的時候一個人也會會繞著步行滑雪的滑雪道走,這習慣不是只到國中畢業,而是一直到高中仍持續著。

 這期間,水果街道施工也如火如荼的進行著。我國中畢業的時候,同學家中的食品工廠因為道路擴寬移到港町去,然後養雞場也銷聲匿跡。
 完工後的隔天,父親說國中旁邊的新道路已經完成了,來去兜風吧!於是我就跟著去,車子行走在上下、轉彎、隧道連續的道路中,就好像坐雲霄飛車般,等回神過來已經到了仁木的直賣店。在這買了好多水果回家,當回到鹽古,看到到處綿延的葡萄藤棚,就會回想起下面的事情。
 在「鹽谷外公外婆家裡的後方,有好大片的葡萄藤棚,和表哥堂弟們一起摘葡萄,然後一起享用。」

 對,水果街道的起頭就是鹽谷。這邊附近是水果的主要產地,像是余市、仁木。就連鹽谷也有葡萄田喔!雖說現在這葡萄田越來越少,但是葡萄田、私人住宅的葡萄藤棚至今仍健在。
 好像也還有調皮的國中生會偷摘葡萄吃,和農家間的攻防戰,或是有被抓到然後被處罰這樣經驗長大的記憶,也只有這地區才有吧!
 這份水果街道和葡萄的回憶。
 在鹽谷,有多愁善感的青春期、與自然同樂的風景,至今仍沒變一直在那。

作者 轟拓未 翻譯 陳美枝